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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14
文/劉黎兒
日本現在許多企業以及大學都很積極採取對彩虹族友善的對策,而且還不斷對外宣傳表示,因為這是很重要的價值,但是小學、中學如何呢?
兵庫縣政府發給小學及國中的認識性的多樣性的手冊,讓孩子能促進理解而互相肯定,也讓每個人可以做自己。(翻攝自朝日新聞網路)
小學找彩虹族本人來給學生及家長演講,促進理解,是小中學彩虹教育的第一步。(翻攝自朝日新聞網路)
許多學生用漫畫來表現老師本身對彩虹族欠缺理解,讓學生最痛苦。(取材自網路)
日本文科生省(教育部)在2016年對全國小中學的教職員發布如何照顧跨性別兒童。(取自日本文科省官網)
早稻田大學出版有關教育現場如何面對彩虹族的小冊。(劉黎兒攝)
保守系的讀賣新聞也報導國中裡有關彩虹族的改革。(翻攝自讀賣網路新聞)
2018年3月20日日本經濟新聞報導表揚對彩虹族友善的學校,如愛媛縣國中校內設無性別、無障礙廁所或千葉縣柏市的國中改成無性別制服。(劉黎兒翻攝)
台灣在10月27日舉辦的同志遊行,連有些家長都帶著孩子一起來呼籲了。(資料照,法新社)
早稻田大學在2015年寄給的校園通訊,曾提醒家長所謂的「性少數」的LGBT(女同志、男同志、雙性戀、跨性別),亦即彩虹族,人數其實不少,日本是每13人就有1人,已經無法說是少數了,也就是大學告訴家長說「你的孩子是彩虹族也不足為奇,只是父母不知道而已,應該有寬容的態度來理解!」的確如此,最後才知道、面對的往往是當事人的父母,此外即使大學生也要知道如何友善對待彩虹族,才不會釀成悲劇,傷人自傷。
早稻田大學也出版了一本「LGBT問題與教育現場」,告訴社會大眾,要怎樣才能跟彩虹族的孩子好好相處,因為早大畢業的團體做了調查,發現不僅每13人就有1人,而且其中7成的人在過去求學過程如小中學等,曾經遭到霸凌,而這7成之中,甚至有12%人所遭的霸凌居然是來自教職員,其中跨性別(性認同障礙)的人有3分之2曾因此有尋死念頭,尤其最為痛苦的是性徵凸顯化時期,也就是小學高年級到高中時,也因此學校對彩虹兒童的照顧非常重要,否則會有許多悲劇發生。
日本文科省調查全國小中學及高中,在2014年首次公布有關傾訴自己對於性認同有違和感孩子的學校對應狀況,顯示至少有606人承認自己有性的身心不一致問題,許多孩子都是獨自忍受各種煩惱與痛苦,尤其周遭的人不理解,因此非常討厭自己,不想上學或想自殘者不少。
許多兒童,往往在很小時就對性有異樣的感覺,而至今的教育現場都是理所當然地區隔男女,廁所、更衣室、制服乃至各種課外活動或社團選擇等,一一都會對這樣的孩子帶來很大的精神負擔。
因此在教育現場,要如何減輕這些孩子的苦惱,如何或是否應該對身邊的同學、其他家長說明等,也還不斷在摸索中;日本到現在比較麻煩的是,因為還沒有把彩虹族主題放入義務教育的小學及國中學習指導要領裡,但是高中則從2017年在家庭科的教科書,開始記載了彩虹族的事。
同樣2014年文科省也對6縣的教師進行調查,6成以上教師認為應該要教導有關彩虹族主題,才不讓許多孩子痛苦,或成為被霸凌對象,不僅製造受害者,也把孩子製造成加害者,都是嚴重的傷害;但是在學校教彩虹族的事,最大的瓶頸是教師本身關於彩虹族的知識不足,調查顯示居然有4成的教師認為彩虹族是本人自願選擇的、性認同可以改變或根本不知道有LGBT等等。
現在為了克服這樣的問題,許多大學2015年起出版了教育現場如何面對的手札等,或派專業講師到學校等給老師或家長上課;文科省在2016年終於發布了教育現場如何面對彩虹族等性少數的兒童手冊,從基礎知識到法律制度,及學校應該如何支援的例子都網羅在內。
許多專家認為學校應該在更早的階段,如幼稚園就開始理解彩虹族,從小就很自然地當作生活的一部分,不會對性認同、性身分有成見,不僅性問題,知道天下有許多不同的人是很重要的;也因此大阪市等舉辦彩虹族活動,也曾在幼稚園及小中學發傳單或張貼海報;或兵庫縣政府也製作彩虹族小冊發給小中學生,學習如何彼此肯定及性的多樣性,讓大家能做自己。
當然要面對這樣的兒童並不容易,現在對讓學生學習彩虹族的事最為積極的是愛媛縣西条市,像在田園中的市立丹原東國中,學生260人,2017年起設置新的無性別、無障礙廁所,誰都能用,學生會會長會告訴你「有的人是心靈是女生,身體是男生,反過來的也有」,跟性認同無關的師生大家也都一起使用。
該校是因為2014年時,文科省指定各校要進行人權教育研究,當時的校長選定了彩虹族當主題,全年用了10節課來上,使用自製教材,也請人來演講等,學生的遊藝會也表演彩虹族短劇。雖然日本全國各地國中及高中許多學校不斷舉行理解彩虹族活動,但全年有上彩虹課的還是較少的,許多學校都來參觀學習,而且2017年開始,該校學生主動提案由學生自己到各小學去說明、上課等;其他也有千葉縣柏市的國中把制服改成無性別化的制服等。
因為不想聽到自己的孩子說「我實在活不下去!」或想讓自己的孩子能理解社會及人的多樣性,這些活動都獲得家長及社區居民理解與支持的,而且越來越多。
當然如果本人不想出櫃,是不能代為出櫃的,日本也曾發生過著名的一橋大學自殺事件;學校裡的氣氛應該是如大阪醫科大學教授康純所指出的「讓彩虹族不必特別隱藏自己性別的違和感,知道即使出櫃,周邊的人也能接受的氣氛,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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